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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來自hexun新聞

臺灣 反服貿現場細節和轉變

失焦的訴求讓馬英九無法準確回答,學生也在每次馬英九回應之後對訴求層層加碼,這使得短時間內,當局和學生之間似乎還很難找到一個可以妥協的共識。由於不滿當局在推動服貿過程中的“黑箱操作”,3月18日起,部分臺灣大學生沖入“立法院”,發動反服貿活動,試圖通過占領的方式逼迫當局退回服貿,重啟談判。“反服貿”至今已經超過半個月,由於訴求的失焦和層層加碼,當局和學生之間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共識進行妥協,當局與學生之間的對峙似乎還一時看不到和解的希望。4月4日,人民網(603000,股吧)引用臺灣《聯合報》報道稱,學生占領“立法院”超過兩周,參與者對於場內運作模式出現異議。不但有多個公民團體在場外成立“解放區”、參與占領計劃的“基進側翼”宣告退出活動,民主黑潮學生聯盟也宣佈要“自主”抗議。質疑聲漸起,這場反服貿活動,正在發生悄悄的轉變。小清新的規矩與反叛“這位先生,我建議你坐下來時把腿伸直,這樣你的腿和腰才不會酸。”當記者第一次出現在臺灣“立法院”議場,剛剛坐下試圖觀察裡面發生的一切時,一個在場靜坐的臺灣男生拍瞭拍筆者的後背,傳授他們幾天以來積累下的經驗:“下次再來的時候記得穿拖鞋,不要穿這麼重的鞋子,會很累的。”在臺灣,無論是在便利店購買商品,還是在電影院、遊樂場進行消費,總有柔軟的臺灣口音提示你,怎樣的姿勢才是最舒服的。在記者這種五大三粗的北方大漢看來,這是臺灣學生小清新的一面。而這場在3月18日發起,已經持續瞭快20天的活動中,小清新的臺灣學生展示出瞭他們身上常見的規矩,以及少有的反叛。在“立法院”並不寬敞的議場裡,學生幹部們把區域分成以下幾塊:媒體區:為前來采訪的媒體提供信息服務,坐鎮這裡的,大部分是各個學校的新聞系學生,對議場內的消息對外進行直播。物資區:這裡擺放著學生在議場中需要的飲用水、便當、洗漱用品、拖鞋甚至一次性內衣褲。據記者瞭解,這些物資都來自於民眾的捐贈。媒體報道出來的最大一筆來自一位“外配”(外籍配偶),一次性捐出瞭11萬新臺幣(超過2萬人民幣)為學生購買便當。記者也在現場吃瞭一個“民主便當”,菜色相當豐盛,這樣水準的便當大概價格在150臺幣,約為市面上普通便當的兩倍。醫療區:在會場的右側,每天都有20個左右的醫師在現場為學生免費看診。記者以喉嚨不適為由和現場的一位醫師攀談,得知這些醫師都是請假從全臺各地北上支援學生的。對於看診行為,現場醫師尺度把握得也極其精準,他們隻提供基本的醫療建議,開藥最多是維他命和風濕膏,一旦發現學生病情嚴重,便建議送出議場進行治療。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為走出醫院後,這些醫師沒有行醫資質。垃圾回收區:醫療區旁邊,擺放著六七個顏色各異的塑料桶,是分類擺放垃圾的地方。在議場內,垃圾的分類比一般情況下的分類還要嚴格,礦泉水瓶、便當盒、紙類、不可回收物等垃圾都要分開擺放,甚至連用完的一次性筷子也要單獨放在一個桶裡。在垃圾回收區的墻上貼著各式警告:“不管你是誰,再隨便丟筷子,就把筷子插進你鼻孔裡去!”但在這個“戾氣十足”的海報上,不知被誰用極其可愛的字體補寫瞭幾個字:“但是為廷、飛帆可以哦!”活動總指揮光環漸褪陳為廷和林飛帆分別是臺灣新竹清華大學和臺灣大學的研究生,是這次學生反服貿活動的總指揮。無論是決定“3·30上凱道”,還是呼籲民眾支援他們,都是這兩人領導的決策小組的決定。這兩人算是臺灣學生活動的老手。2008年,身為高三學生的陳為廷就參加瞭“野草莓運動”,2012年,更是因為在“立法院”內大罵“教育部長”而走紅。在去年苗栗的一次抗議政府拆遷的活動中,陳為廷丟的鞋子正中苗栗縣長劉政鴻的頭部,乃陳為廷的成名之作。原本4月即將開庭審理的陳為廷丟鞋案,也因反服貿活動推遲到瞭5月進行,對此陳為廷對苗栗地方法院還大加贊賞。林飛帆參加社運的軌跡與陳為廷接近,也是在“野草莓運動”出道,在反媒體壟斷等多場活動中也都有參與。在反服貿活動中,陳、林二人一個敢打敢沖、一個沉穩有謀,二人配合相得益彰。在3月30日的反服貿大遊行中,二人便分工合作,由林飛帆前往凱道參加遊行,陳為廷坐鎮“立法院”防止警察偷襲。在二人及其相關團隊的制定下,“立法院”似乎已經成為瞭現場學生的私產,他們組織的糾察隊要對每一位進入“立法院”的人士檢查身份證件和書包。對於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學生是否有資格進入議場,也由糾察隊決定。甚至在某些敏感時刻,連進入“立法院”周邊的街區,都要被糾察隊檢查證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林二人的明星光環開始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其背後目的的懷疑。據臺灣媒體爆料,二人和民進黨高層關系匪淺,甚至算是民進黨的“職業學生”。二人逐漸加碼的政治訴求也讓不少反對服貿的學生和公民團體與之決裂。4月3日,在“立法院”外的一片抗議民眾聚集地上,豎起瞭一面寫有“賤民解放區”5個字的大旗。有現場學生對筆者說,他們這麼做是因為覺得“反服貿”已經精英化,決策團根本聽不到他們的意見。活動組織者召集的現場糾察團嚴查出入現場的學生的證件,也讓不少前來參加的同學“寒心”,不少同學認為“這個打著正義之名的體制正在復制我所厭惡的一切”。輿論的轉向學生占領“立法院”的兩周,讓臺灣雜志的時政記者們有機會為自己出一口氣。有一本發行量很大的雜志有時政和娛樂兩個封面,以前在絕大部分時間,販賣雜志的便利店和攤販都會把雜志中娛樂八卦的封面向上擺放。除非遇上百萬紅衫軍倒扁之類的場面,時政封面是很難 “見到天日”的。而反服貿活動以來,便利店已經連續兩期把時政那一面向上擺放瞭。在不少反對學生占領“立法院”的民眾看來,本來面對當局處於弱勢的學生團體已經成為瞭一個“大怪獸”,反對學生的聲音很難得以傳播。實際上,以記者的觀察,至少在3月30日反服貿大遊行之前,臺灣的媒體不分藍綠都對學生表示瞭支持,至少沒有公開反對。這和之前臺灣媒體極化現象嚴重的情形十分不同。即便是立場並不站在學生一方的泛藍媒體,也不敢直接播報反對學生的新聞,而隻是以報道警察傢屬的擔憂、呼籲讓警察回傢、學生回學校的柔性報道來表達對反服貿活動的立場。但即便如此,這些電視臺還是遭到瞭學生的抗議。反服貿活動在3月30日被推向瞭高潮,“3·30”或許是學生光榮退出“立法院”的最佳時機。但當林飛帆在晚會上號召學生繼續每天到“立法院”報到之後,臺灣的輿論開始轉向,對學生繼續占領“立法院”的正當性進行質疑和批評的聲音逐漸增多。時間進入4月之後,幾傢立場偏藍的電視臺晚間的政論節目開始正式出現對學生的正面質疑聲,學生遲遲不肯從“立法院”撤退,外界越來越懷疑這場活動的不單純。記者也觀察到,從4月3日起,部分便利店已經回到瞭老規矩,將貨架上雜志示眾的封面翻成瞭娛樂八卦的那一面,電視媒體也疲勞瞭,逐漸減少瞭對“反服貿”報道的時長。誰在搭“反服貿”的便車在3月27日,陳為廷、林飛帆號召大遊行的當天,記者向林飛帆問及遊行是否邀請瞭政治人物。林飛帆的回應是:我們不邀請政治人物,但是他們如果願意來,坐在人民中間,我們也不反對。由於主辦方的“不反對”,在反服貿大遊行場合上出現瞭不少民進黨的政治人物:蘇貞昌、蔡英文、謝長廷、遊錫堃,甚至連陳水扁的兒子陳致中,也從高雄趕到臺北,參加遊行。而在“立法院”周邊,搭活動便車的團體更多。活動現場,“立法院”兩側的青島東路和濟南路都被睡著帳篷睡袋的學生占領,而“立法院”的正門,則是一群長期搭便車的社會團體。這些社會團體包括主張“臺獨”的各個團體、主張廢除核四廠的團體以及挺扁的團體。這些團體或因訴求過於極端,或因力量不夠龐大,或因訴求時間太長受眾已經疲勞等種種原因無法單獨搞起一場大規模的運動,於是才前來搭便車。而在3月30日大遊行當天,更多的搭便車的團體開始出現。除瞭前述的團體之外,要求同性戀平權的團體、要求照顧臺灣農民的團體以及反對臺灣早在十幾年前就加入的WTO的團體全部出現。這讓在場的民進黨人略顯尷尬,因為推動臺灣加入WTO時,尚在陳水扁執政時期,而為臺灣加入WTO立下頭功的則是現在準備再度競選民進黨黨主席的蔡英文。諸多團體的出現,不同的團體的訴求糾纏在一起,也給“反服貿”帶來瞭“失焦”的情況。同樣混亂的還有學生內部對服貿的不同看法。對於兩岸簽署的服貿協議,有的學生不反服貿隻反黑箱,有的學生既反服貿又反黑箱。學生光在這一點上就很難達成共識。進入4月之後,反服貿的議題已經進入瞭“僵持階段”。目前看,無論是體制內的兩黨協商,還是體制外的“公民請願”,在短時期內,服貿所引起的爭議還將持續一段時間。而不同意見的人混雜在其中,使得對當局的訴求十分模糊。而失焦的訴求讓馬英九無法準確回答,學生也在每次馬英九回應之後對訴求層層加碼,這使得短時間內,當局和學生之間似乎還很難找到一個可以妥協的共識

新聞來源http://news.hexun.com/2014-04-16/1639698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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